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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七 明 · 汤显祖
我辰建辛酉肃皇岁庚戌
初生手有文,清羸故多疾。
自脱尊慈腹,展转太母膝。
剪角书上口,过目了可帙。
家君有明教,太父能阴骘。
童子诸生中,俊气万人一。
弱冠精华开,上路风云出。
留名佳丽城,希心游侠窟
历落在世事,慷慨趋王术
神州虽大局,数着亦可毕。
了此足高谢,别有烟霞质。
何悟星岁迟,去此春华疾。
陪畿非要津,奉常稍中秩。
几时六百石,吾生三十七。
壮心若流水,幽意似秋日。
兴至期上书,媒劳中阁笔。
常恐古人先,乃与今人匹。
拜五妃墓(作者注:「宁静王术妃。」此诗又载连横台湾诗乘》、赖子清台湾诗醇》、赖子清《斐亭吟会‧牡丹诗社》。) 晚清 · 周长庚
七言律诗 押庚韵 出处:收于《周莘仲广文遗诗》;此诗又载连横《台湾诗乘》、赖子清《台湾诗醇》、赖子清《斐亭吟会‧牡丹诗社》。
霸气台澎扫地平,海天尺组涕纵横(编者按:连横台湾诗乘》「涕」误作「泪」。)
穷途仙桂无归宿(编者按:赖子清台湾诗醇》「归宿」误作「依宿」。),故国名花肯寄生
颈血不膏中土铁,墓门长咽落潮声。
萧萧环佩同归夜,芊草簝西月半明(编者按:连横台湾诗乘》注曰:「按芊草簝在五妃墓西,或作『仙草』。」)。(吴福助编校)
大唐故太白禅师塔铭 唐 · 胡的
四言诗 出处:全唐文卷七百二十一
禅师法号观宗得姓留氏东阳人也。世积贞隐。元泯不耀。初尊夫人梦吉祥天女引行摩利上宫而娠太白焉。□有善护怀月不薰不腥。肌窕弥泽。藏珠川媚。蕴玉方流。至宝处而殊伦。至人出而体别。异香袭乎襁褓。童颜清于冰雪。文字进诱。偏聪佛经。滋味筵之。但甘盐素。年至十二。恳求出家。如哀者欲泪。不可遏也。昔太子逾迈。宁辞父王。香象顿腾。摆落羁绁。乃登秦望山。礼善惠禅师。求无上法。一见奇秀。如会宿心。旧徙门阶。新我堂室。服勤左右。道务精微。初受楞伽思益等经。便入禅宗性海。然后波澜秘藏。不习而了其功。文字有穷。生知莫际。囊钵衣祴。遐求戒珠。便往南岳。礼制空禅师。稽首论心。演通秘奥。菩提树上。汝得新枝。师子座前。讵量高下。祖师传教南北一十二人。今牛头山中禅师是最后者。远将启慕。研复真言。以心印心。以法證法。法且无别。心宁有差。失大善无。修顿了无。入二际清净。佛何间然。禅师皃出常伦。挺秀八尺。时牛头法众。欲近万人。无碍辨才。□瞻仰彼土。缘尽思归。太白上方。务安静也。不游京国。远名利也。扃不关楗。示无畏也。常有两虎。依卧庵前。低目轻步。驯于家畜。四境之内。不闻暴声。我蕴大慈。力感偫物。诸毒皆善。岂唯兽焉。山虽高深。不能隐其大德。远近礼谒。如川之流。故明州刺史王公术。故明州刺史李公岑。故剑南东川节度行军司马检校户部郎中任公侗。故明州刺史卢公云。前后皆驻骑云根。稽求上法。饥渴无量。虚往实归。每有异香。闻者非一。呜呼。孰谓法梁将坏。般若舟沈。元和四年八月十五夜。跏跌化灭。享龄七十九。僧腊卌九。以其年十月一日。权闭于太白峰南。先意也。州尊邑尹。祭奠交衢。缁素齐道。幢幡翳野。慈云聚而还散。定水咽而更流。猿鸟悲吟。声惨风雨。物感如此。人哀可知。抵元和乙未岁。建层龛迩于多宝佛塔。依法像也。门人□海法常道真明彻见光献元徽清瑗元悟等。皆承师教戒。定慧双修。恐劫火重然。岚风碎岳。请铭大德于无朽。文曰。
如来示灭,教留秘法。
言说非传,清净即合。
火镜阳照,山空响答(其一)(一章)

真乘无相,妙觉无形。
三界上界,前生下生。
月亏魄隐,冰泮流清。
哭之香塔,徒伤有情(其二)(二章)

皇帝王伯策 南宋 · 员兴宗
 出处:全宋文卷四八四三、《九华集》卷一○
圣人之道,宁无经而合于经,不可执经而乱大义。
非不知经,不知道也。
道者经之本,皇帝之经效,而伯则其浅也。
昔者圣人,其帝五帝也,其王三王也,未有五经之言,五经之效著矣,斯无经而合于经也。
秦汉而下则执经而乱大义也,其弊皆起于不知经,与知之而不深,或知而入于异端也。
汉四百年,可谓久矣。
可称者文帝也,而黄老乱之;
可称者宣帝也,而伯道杂之。
其后若元帝,虽通经而泥于经,汉氏衰矣。
此执经而乱大义也。
章帝、成元帝也,故汉无可称,帝王之效何有哉!
唐三百年,可谓久矣。
太宗可称也而惑辞章,元宗可称也而惑庄老。
文宗于唐犹元帝于汉也,肃宗、代宗犹文宗也,此执经而乱大义,帝王之效何有哉!
故二代之弊,皆起于不知经,知之不深,而流入于异端也。
呜呼,五帝三王虽无五经而有经之效,愚以此不为无经也。
两汉之君虽务通经而无经之效,于经无益也,皇帝三王之道何自至哉?
若夫晋、宋、隋、魏南北之君,一话一言,流入词章,两汉罪人也,惭德多矣。
传曰:六经之文积案盈箱,俱是风云,文衰如此,何暇经乎?
故宋明、梁武、宋文、周武、魏文、陈后帝、隋文帝,其名知经者,亦知章句也。
洁静精微之于《易》,温柔敦厚之于《诗》,疏通知远之于《书》,经纪治乱于《礼》、于《乐》、于《春秋》,可知而不知也。
皇帝王之道,求之于此,斯妄也矣。
呜呼,其父爱盗,其子必且行劫。
彼时君执经而乱大义,其臣为章句之儒,何怪乎!
虽然,公卿大夫则有矣,愚伤其不多,且伤其不用也。
汉有贾谊,唐有陆贽,其言六经之效,非执经而乱大义也。
陆贽辩于之术则王术也。
传曰:「贾生言尧舜陆贽言仁义」。
非帝王之道,何自出哉?
此相望孔孟,更驾合辙也。
或曰:「孔子所尽心《春秋》、《易》也,孟子所长则《诗》、《书》也」。
孔子千里问礼于周,学乐于弘,孔子于他经,岂容易哉?
如以孔子尽心于一经,则行在《孝经》者,二经又非《孝经》之行矣,如此其安乎?
之长则无所不长也,而止云《诗》、《书》。
长于譬喻,亦尽出于《诗》、《书》乎?
此诸儒之说,执经而乱大义也,故失之诬,失之愚,失之贼。
非圣人之经失也,解经者之失也。
愚断之曰:执经而乱大义也,不知经者也。
呜呼,人莫不饮食也,鲜能知味也。
读管子 南宋 · 袁燮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三七五、《絜斋集》卷七、《南宋文录录》卷二○
《管子》非一人之笔,亦非一时之书,莫知谁所为。
以其言毛嫱、西施、吴王好剑推之,当是春秋末年。
又「持满定倾,不为人客」等语,亦种、蠡所尊用也。
其时固有师传,而汉初学者讲习尤著,贾谊、晁错以为经本,故司马迁谓读管氏书,详哉其言之也,篇目次第最齐整,此乃汉世行书。
至成、哀间,向、歆论定群籍,古文日盛,学者虽疑信未明,而《管氏》、《申》、《韩》由此稍绌矣。
然自昔相承,直云此是齐桓、管仲相与谋议唯喏之辞。
余每惜晋人集诸葛亮事,而今不存。
使管子施设果传于世,浅识之士既不能至周、孔之津涯,随其才分,亦足与立,则管仲所亲尝经纪者,岂不为之标指哉?
惟夫山林处士妄意窥测,借以自名,王术始变。
而后世信之,转相疏剔,幽蹊曲径,遂与道绝,而此书方为申、韩之先驱,鞅、斯之初觉,民罹其祸,而不蒙其福也,哀哉!